《清福》早在一年多以前就有了初始模样。
一年来,断断续续、思思量量,李宇春提起,又搁置。什么时候拿出来分享呢?不能过早,要等黎明微露、花苞待放;不宜过晚,要当人们还没忘记疼痛。比起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,更在等一种“确定”的心情。确定与“劲敌”过招后,彼此都还在。还能见到你,真好。
如此慎重,是因为这首歌诞生的特殊背景。
《清福》写于二零二零年冬末初春之际,国内疫情最严重的时候。人们停止了所有活动,困于室内。李宇春透过电视屏幕、网络讯息了解疫情,人类的脆弱和恐惧,人类的团结和友善,敲打着她敏感的心。每天透过住所公寓的窗户,看着窗外的城市,街道上没有了车水马龙,花园里孩子们嬉闹的笑声不再,邻居家金色大狗肆意奔跑的身影也消失了。
同样也是透过这扇窗户,在日复一日的单调沉寂中,李宇春看到窗外的景色悄悄在改变,凛冬消散了,花园里开出了春天的第一株花,远方的天空冒出了一只蓝色的风筝,世界终于在暂停后重启。
《清福》就是在那些日子里,她站在窗前的所思所想所见所感。她很明确,这不是江山壮阔、大开大合的歌。它讲的是小事、小物,表达的是小情、小景,许的是小愿。制作人郑楠充分理解其中情绪,以平实暖心、生活歌谣的设想来打磨整支作品, 整首歌听起来很像是在看一个故事或者在看一幅画,是李宇春站在窗前时看到过的那些日与夜。整首歌的编曲基本只有四大件和弦乐,加上一点点的小号。春春唱的时候也没有太多“唱”的部分,更多的是在说话,就像是一个讲述人。清福是朴素的福,是单车少年,张开肺叶大口的呼吸;清福是闲适的福,是银发老人,树荫之下的谈笑风生;清福是平常的福,是年轻情侣,牵手漫步的亲密身影。清福是早餐店的热气、是广场上奔跑的孩子、是卷着尾巴的金色大狗。全歌没有提及“清福”两个字,它深藏在每一个不起眼的日子里。
云舒、风来,花慢慢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