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种大时代,纵使你未有亲身经历过,但从旁人的忆述,从留下来的东西慢慢细味和寻觅,你不难会找到他的辉煌及丰盛,香港的80年代就正正隐藏着这股魅力。这是由经济到文化都在起飞的年头,经历过的朋友自然可娓娓道来,但原来未经历过的一众8、90后,同样对他趋之若鹜,好想用自己的方法追回两者之间的距离,其中一人就是钟舒漫(Sherman)。
填补大时代
Sherman不单是口口声声说爱80s,今次更身体力行,用音乐去记录这个大时代,制作一张以80s音乐风格诠释的专辑《True Instinct》。虽然自己出生于80年代中,但自懂事之年已经踏入另一个经典的90s,所以对80s印象是依稀的,不过后来从音乐、电影、书本、时装各方面入手下,不单填补那份空隙,更对这年代泛起倾慕和羡慕之情。来到最新专辑《True Instinct》,Sherman决定要用音乐去满足这份渴求,包办作曲部分,自制一个属于80s的氛围,把自己浸进去。有决心做这张专辑,强心针来自上年首〈SS14〉,一首玩味十足的歌曲,结果成为碟内最受欢迎的一首歌,证明乐迷的接受能力已经提升不少。一直跟Sherman合作无间的监制谢浩文(Kenneth),二人向来喜欢为市场带来新冲击,所以今次希望玩得更尽兴。
Sherman当上1/2个监制
Kenneth向来都知Sherman迷恋80s,但没想到她那份爱,既疯狂且细腻。今次为专辑监制了3首歌,一开始她已表明想做哪几种曲式,并已自行带来Demo,可见目标非常清晰。「在编曲时,我真正感受到Sherman对80s的认知原来那么深厚,她最强是耳朵灵敏度和记性,有时不知道怎去形容一种乐器或声效时,随手便想起一首旧歌可给我参考,将自己想要的元素具体地讲我知,在制作时提供了大量有用意见。所以我认为这张专辑,她已经是半个监制。」
〈改潮玩代〉激发80s Power
跟同样酷爱80s还有妹妹钟舒淇,所以碟内第一首派台作〈改潮玩代〉,便由两姊妹合力,创作了一首极富80s色彩的舞曲,还找来好友兼〈SS14〉其中一位填词人谢索滴帮手,让歌词也带少少昔日味道。「原先会放入更多80年代才用的潮语,但听来有点怪怪,于是再三衡量下,留低几个较点题的字眼便够。」Kenneth说。
这首歌,最重要是节奏与声效,特别是Intro一来就要将乐迷带返去30年前般,所以音乐一开始,便是一连串由电子合成的鼓声,这种声效充满独特个性,一响起,便轻易地为听众注入一股80s血液,尤其是那种走来走去的环回效果,实在是那个年代的标记。歌词方面,Sherman好想表达过去,我们的创作力爆棚,小至孩童玩意也是由零开始就地发挥,不会像现在只懂低头玩手机,想借这首歌重燃大家的创意激情,否则脑袋会好易生锈。歌曲更专程找到香港Hip Hop界巨头MC仁出口相助,Featuring压轴的一段Rap,让歌曲多一分「睇住呀!」的震撼。
〈聚光灯〉-- 歌不称心 怎感染别人
除了舞曲,80年代另一强势是Band Sound,特别是电子迷幻类,于是Sherman创作了这样的一首中板歌,当中不需要强劲节拍,那份节奏感能让你起身摆动一下身体便够。音乐在编曲上没太大难度,难度反而来自歌词。全碟四首歌的概念都是来自Sherman,这首歌想说出一个大道理︰你想人欣赏你,请先懂得欣赏自己,做每件事都尽情去发挥和享受,这样才可感动别人。
这近乎老掉牙的大道理,要填其实不难,但要填得有型又能配合这首曲式就非常困难,这个难题最后交给林宝处理。他用上一个唱歌比赛中的参赛者心态去演绎,你想聚光灯落在自己身上,就先要投入自己的演出。「一盏灯加一个人 点起多少颗决心 而留在 这高低韵的足印」最重要是最后一句︰「歌不称心 怎感染别人」只有唱自己心动的作品,才可令人心动,这无疑就是Sherman制作这张专辑的精神所在。
〈自信踭〉-- 不被都市埋没的自信
经过两首节奏感较强的歌曲后,紧接下来Sherman想做一首富80色彩的慢歌。回顾当年,R&B刚刚由欧西流行曲引进香港乐坛,那时的R&B比较原汁原味,没太多编曲或配乐,做法跟现在有异,而〈自信踭〉就是要仿效那份「古祖味」,以简洁先决。看见歌名,顾名思义是在谈自信,当你活在都市中,人群的取向无形中会变成压力,稍一偏离就你就是怪诞。其实你大可以不用理会别人的目光和言论,做你自觉美艳的事,甚么夸张或不安的形容都无需理会,尽情去高调自处,自有懂得欣赏你的人。除了曲式,Sherman在唱腔上也有用心钻研,那份骚灵味,全靠声线经一字一句散发出来,还有尾音的收放,也是向80致敬的元素,细听之下,自会发觉有一份自信美。
〈沉默的对话〉-- 读唱最心底的话
80、90年代有不少流行曲爱配上读白,如〈天各一方〉、〈留给最爱的说话〉等,大受欢迎。去到90年代,因为广播剧盛行,为歌曲制作剧场版也成为最佳的宣传手法。这首〈沉默的对话〉便承传了这份传统,不过Sherman想将难度升级,由以往读唱分开演绎,演变成将两者融合由自己边读边唱。概念之崭新,连歌曲监制Johnny Yim听到这个要求时也无从入手。「她初初写了大段文字形容自己想做一首怎样的歌,我看罢都一知半解,既不是剧场版,又不是歌剧,要形容,我觉得有点似粤剧中的折子戏,边读边唱。」
最完整的构思就在Sherman脑内,她花了不少时间才能将概念说个明白。由于当中涉及大量对白,文字功夫非常重要,所以歌词和对白找了好友兼舞台剧达人彭秀慧负责。鉴于是一门新尝试,单是歌词和对白的改动已不下4、5次,试过对白太长不够时间唱,亦试过每句对白长短不一,音乐难以迁就,而且歌曲要加入不少马路声车声和人声去营造一份戏剧感,但仍要坚守5分钟内完成的框框,过程相当复杂。对于Johnny来说,这次既以监制身分控制音乐和唱歌部分,也要从听众身分品评读白的效果。「这首歌是Sherman跟乐迷诉心事,读对白的语气及声调会跟平时谈话不同,在这刻我要化身为乐迷,要求听到一个动人的故事,所以每觉得语调太平淡无味便要求修正,某程度就如舞台剧讲对白一样,要比日常多一点感情。」或许在过去一段时间,在Sherman身上发生太多不快事,而这首歌正好将心头的郁闷扫清,迎接新的我。